“哪里来的小妞，知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还敢在SP动手！”
“你们要是自己出去，说不定还有个好手好脚在。”顾九随意的靠在门边，声音一如既往的慢悠悠，也似乎对什么事都漫不经心，没有放在心上。
“哈哈哈！就你那点脚劲儿！哥哥们那是让着你！”
“兄弟几个听没听见？人家小妞可是说了，咱们再不走，都没有好手好脚了，好凶哟，哥哥我好怕怕！”
“小妞，怎么出去？是跟哥哥们一起出去？不如你教教我们？还是你看人不够，也想一起玩玩？”
几个大男人看着顾九近在咫尺的精致脸蛋，心下痒痒的不行。
再然后——
“啊啊啊啊啊！”
整个包厢里只剩下了惨叫。
顾九一脚一个跟踹豆子叠库洛牌一样，几个男人直接砸在了墙上，生生砸出了几个坑！
几个男人手腕骨生生被顾九全部捏碎！没一个完好的。
几个男人全部都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毛骨悚然！都想跑，可偏偏门在顾九身后。
顾九扫了一眼地下烂醉如泥的沈小红，脸上没什么情绪，语气也很淡：“找个麻布口袋把她带走。”
随后包厢里进来几个黑衣大汉，直接提起沈小红的后衣领子就走了，没有拖泥带水。
SP酒吧的老板屁都不敢放一个。
在回去之前，顾九吩咐来的几个人把沈小红找个废仓库吊起来吊一晚上，顺便把酒吧包厢几个男人下流对话的视频给她循环放一晚上，长长记性！
刚踏出酒吧，就遇见了在修炼界遇到的黑衣兜帽男人。
封允书是真的回来了。
——
屋前古树春来早，枝繁叶茂风中摇。
风烛年残的古树，光滑的树干被岁月的苍穹刻出了一道道刀疤似的伤痕，腐朽的树枝见证了一路风雨，多少春夏秋冬的轮回，小树也就变成了古树。
光影婆娑明灭间，两人都没有动。
很久。
顾九抬眸看向对面这个人，轻描淡写：“好久不见。”
千年前，何德何能，明明是三个人之间的事，却引起仙魔大战，生灵涂炭。
更导致沉渊一念入魔，封允书以身化天梯，两个人做的所有事情都是因为她。
如今想来，她恨不起来，也不知从何恨起，那些事遥远的就像一场大梦，梦醒了，所有的事情都可以重新开始。
封允书，辗转各界为她聚魂，是大师兄，也是兄长。
封允书静静地看着她。
今天天气大概有点冷，顾九由于是在家，穿的是王红兰给她买的白色连衣裙，外搭一件米白色针织开衫，柔软的头发软软的搭在肩头，看起来带着几分慵懒随意。
如今的顾九再也没有了千年前那般狠戾，因一个人温柔了许多。
“好久……不见。”封允书声音顿了顿，淡淡沉沉的音色，听在耳间，就好像兄长的细致温雅。
“天有些凉，我买了奶茶。”路边柔和的灯光打在他脸上，依稀勾勒出男人温柔的轮廓，立体分明，手上递给她一杯奶茶。
男人眼底就好像装了万千星辰，对她，有些东西从来没有变过。
“谢谢。”顾九伸手接过，沉默了一瞬，红豆奶茶，热的。
他也记得。
“你现在……过的怎么样？”封允书敛眸，睫毛低垂，嗓音温柔，就好像晚秋时节的徐徐微风，柔而凉。
“我很好，大师兄，如今姑且叫你允书吧，你现在怎么样？”放下了过去的所有，顾九也能平静的坐下来跟他聊聊。
“我也很好，封氏集团独子，这个新身份似乎也不错。”封允书嘴角浅浅的弧度，静而柔。
顾九吸了一口奶茶，顺带咬了咬吸管，三分糖的红豆奶茶，糖度刚刚好：“允书，我找到他了。”
封允书轻笑带着柔和温暖：“恭喜小九了。”
“我也很想接下这一声恭喜，但他不记得我了。”顾九慢慢出声，声音有些低。
回来的每一天她就像从前的他一样追在他身后，可是陆景珩，真的有回头看过她吗……
“没关系，他总会记起来。”封允书声音一瞬间顿了顿，手似乎想摸摸她脑袋，没有动作，还是温柔安抚。
夜风里，封允书身影修长，高而清瘦，黑色长款呢大衣穿在他身上，让路过的人都有些移不开眼。
在侨头这个小镇出现这样出挑好看的人，女孩子大都会多看几眼，又害羞的跑掉了。
“有些晚了，我要回去了。”顾九开口。
“嗯，明天有空来我家玩，至少我做的烤鱼还不错。”封允书温和地笑着。
“我记得，允书的烤鱼做的是一绝，明天有空我会去的。”顾九笑。
顾九拿着针线盒转身回家了。
隔了一条马路对面阴影处，还是那辆劳斯莱斯，低调清贵，将这一幕看进眼底，气息更加清润无声。
——
顾九这才刚走到小区巷子口，就看见了沈英老太太。
沈英豁着一口老黄牙，斜着眼在菜市场挑着大白菜，嘴里的瓜子皮吐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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