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
婆子摔在地上，发出痛苦的声音。
苏子月正要往另一个婆子身上踢去，只是还没等她动脚，另一个婆子就自己摔倒了。
苏子月几人：“……”
看着两个婆子的样子，其他的小丫鬟自然也不敢拦着苏子月。
很快，苏子月主仆三人进了老夫人的膳厅。
让苏子月想不到的是，外面那么热闹，老夫人竟然还吃得下饭。
没错，苏子月进来的时候，老夫人还在从容的吃着自己的东西，身边只有许嬷嬷陪着。
看到苏子月进来，老夫人露出一副慈祥的模样，“子月来了，一起来吃吧。”
苏子月看着这一幕，想起来了当年的傻子苏子月回来的时候，肚子饿了，来找这个祖母时的情景。
当时，在傻子苏子月看来，祖母是府中少有的对她好的人，一定能够填饱她的肚子的。
然后，老夫人当时也是现在这个模样，邀请她一起吃。
然后，特意给她挑了鸡屁股，鱼骨头之类的不能吃的东西。
只是，傻子苏子月不知道，她很开心的吃了……
想到这里，苏子月平静的内心中掀起了浓浓怒火。
想都不想，直接上前，一把掀翻了老夫人的饭桌。
“啊——”
老夫人和许嬷嬷惊呼出声，因为谁都没有想到苏子月会这样做，不及躲闪，以至于身上狼狈不堪。
“你，苏子月，你简直是大逆不道。”老夫人气极，再装不了慈眉善目了。
然，苏子月则是一步上前，一把抓住了老夫人的衣领，淡漠的道，“我今日就大逆不道了，你能奈我何？”
苏子月的力气很大，个子也比老夫人高，这般动作就像是拎小鸡仔似的，让老夫人生气不已。
尤其，苏子月的那话。
简直是岂有此理。
“苏子月，你这是大不孝——”
“呵——”苏子月冷笑，“祖母不慈，我如何孝？”
苏子月说着，一把将老夫人扔在了地上。
当然，力道掌握得刚刚好，能让她摔痛，但是不会让她摔死。
老夫人疼得在地上倒抽气，许嬷嬷这才回过神来，赶紧去扶。
一边搀扶老夫人，一边指着苏子月，“三小姐，你……”
“有种再指着？”苏子月冷声看着许嬷嬷。
许嬷嬷：“……”手，软了下去。
对于这个三小姐，她也犯怵。
家中的主子尚且不能如何她，她一个下人，更是不能。
于是，许嬷嬷扶着老夫人，装起了鹌鹑。
老夫人被扶起来了，一双手气得直抖，“苏子月，你这是要做什么？”
“我倒是要问祖母，今日这是想要做什么？”苏子月将问题抛了回去。
老夫人的眼睛闪烁了一下，随即矢口否认，“你在说什么，我不知道。”
“祖母这是要我提醒提醒你？”苏子月的声音很轻，但是程氏却在其中听到了警告的意味。
一时间，老夫人程氏脸色很是难看。
她知道，这个时候这个时候否认已经没有意义了，于是沉着脸看苏子月，“所以，你这是报复？”
苏子月很干脆的摇头。
就在程氏稍微要松口气的时候，苏子月道，“祖母一把年纪了，怎么这么天真的以为我的报复只这么一点？”
她报复人，自然是要以牙还牙的。
只是，程氏这把年纪了，以牙还牙好像太重口，所以……
苏子月借着袖子的遮掩，掏出了一颗黑色的药丸。
她将药丸捏在两指之间，道，“只要祖母吃了这一颗药丸，咱俩恩怨，一笔勾销如何？”
程氏看了一眼苏子月指尖的药丸，想都没有想，直接摇头，“不……”
“祖母以为，你能拒绝？”苏子月好笑。
程氏：“苏子月，你要谋杀你亲祖母吗？”
苏子月：“你是我亲祖母吗？”
程氏闻言，顿时大惊，“你……你怎么知道的？”
问完，程氏后悔了，连忙补救，“我自然是你亲祖母。”
然，苏子月的脸沉了。
她就试探的问了问。
可，程氏的反应已经说明了一切。
苏正德和程氏是有几分的相像的，所以，两人定然是母子关系。
那程氏如果不是自己的亲祖母，那么就说明，她不是苏正德的女儿。
呵，难怪。
难怪苏家对她格外不同。
真相竟是如此。
从前她怀疑过，如今，倒是确定了。
不过，确定了也好。
确定了，就不用有任何心慈手软了。
这般想着，苏子月看着对程氏，问，“苏正德不是我父亲，那我父亲是谁？”
程氏：“我不……啊——苏子月，你给我吃了什么？”
程氏刚要回答，苏子月就动作飞快的给她嘴里塞了什么东西。
原本，苏子月也没有想过要程氏回答。
毕竟，对于谁是自己父亲，她并不太关心，而程氏也未必知道，就算是知道，也未必会说。
她问，只不过是为了让程氏开口，然后好将药塞她嘴里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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