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想来，那个时候我怎么这么贱啊。”
“怎么？你后悔了？”
“不，爱上你我从没有后悔过，这么多次都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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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我的人生已经到达巅峰了，让下任精灵王为我斟酒，关键我还是个被精灵视为背叛者的暗精灵。”维纳斯两杯酒下肚，脸上不再那么发白，稍微有了一点红润。
当然，或许对于有着一身浅紫色细致皮肤的暗精灵来说这种形容比较奇怪了。
“这有什么，等我继位之时，你还得做王后呢。”
我想是这么想，但是说就只说了前半句话。
“这有什么，来日方长。”
维纳斯看着我，笑了笑也没再说什么，等我也为自己倒好酒后，我们再次碰杯。
我将酒杯放下，然后问维纳斯：“对了，回到我们喝酒之前的话题，关于你做的梦，你应该是经常做梦了？”
“嗯，几乎每晚都做。”
“那你有没有服用什么安眠药之类的东西？”
“安眠药啊，其实应该叫助眠药。它能让我快速入睡，但是睡不睡得好，那就没什么药能帮助我了。”
“那你有做过别的梦么？好梦呢？”
“嗯......不记得了。应该做过，但最近这段时间没做过。”
“你最近每天都做梦？我记得你之前都是睡在卡拉赫那边，那时候你也做过噩梦？”
“睡在她身边那两天安稳一些，好像没做梦。”
“那她知道你有抑郁症么？”
维纳斯听到那三个字楞了一下，然后抬起头看了我一眼。
当我在想是不是不应该在她面前说这件事的时候，她继续说：“明知故问。”
“嗯？”我有点奇怪这个回答，“就是说，你们之间距离这么近肯定知道的意思？”
“白痴。”维纳斯鼓着嘴摇了摇头说，“她要是知道，我怎么可能会在大街吃药然后被你这个跟踪狂发现的？”
“哦。”我咧了咧嘴，然后突然灵感闪过。
“等一下，我跟你说过这件事么？”
“那天我虽然之前没注意到你跟着我，但是在我进了小巷之后见到了一块插在土里的碎玻璃，里面映射了你的身影，然后也看到你往那垃圾桶里看了。聪明如我们精灵王大人，怎么会不懂文拉法辛是什么东西啊？”
“别这么抬举我，一般来说怎么可能会有人知道什么是文拉法辛啊。”
“呸，谁抬举你了。”
不知道是酒精的缘故还是别的什么原因，我注意到维纳斯脸红了。
“你这个药，吃了有多久了？”
“这药研发上市也就十几年的时间，我在那之前当了两年的试药员，总计就这么长时间。你不知道这个药多久了？”
“我也就是两年前才知道的，在那之前我并不知道有这种药物。我是某一天跟我弟弟聊天才知道的。”
“哎？弟弟？他年纪多大了，我怎么从没听你谈过他。”
“我们现在也并不是在探讨他。”我喝了一小口酒，“那，你是什么时候患上抑郁症的啊。”
维纳斯看向了那被窗帘遮住的窗户，默默地说：“我不知道。抑郁症这东西不是最近这些年才兴起的说法么。我确诊也就二十多年前吧？但是我很早之前就一直这样了。”
“哪样？”
“嗯......我应该怎么回答你？我似乎不太清楚普通人的生活是怎么样的。我很多事情都记不清楚了，而我有记忆的生活里，就一直是现在这副模样。”
“记忆力衰退？”
维纳斯听到这个词语笑了笑说：“好专业啊。好像是这个说法，记忆力衰退。”
“可我看你对于过去的事情，甚至是古历史的东西都记得还很清楚。之前不还是教了维纳斯那么长的一段魔法么？”
维纳斯“嗯”了一会儿，就像是在整理语言一样，过了一会儿才说：“啊，这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哎，总感觉我似乎是对于那些什么知识啦，魔法啦还记得一些，但是对于我的过去，对于日常的生活就不这样。我其实蛮喜欢做菜的，但有的时候就会对着买来的菜想，我本来要做什么菜来着？就算想起来了也会愣愣地想，怎么倒油来着？怎么切菜来着？是不是觉得挺蠢的？”
维纳斯说到这里笑了起来，可我听到这些却一点也笑不起来，但还是应和着“哼哼”了两声。
“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这样的啊？那你还能想起来一些过去的事情么？比如说你小时候？比如说你开酒吧之前的事？”
“嗯......嗯？你怎么知道我是开酒吧的？”维纳斯表现出了一种奇怪的，带着一点警觉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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