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没想到第二次能在学校看见她，后面发生的事儿在他看来都挺顺理成章。
“我哥他们都太厉害了，但是我好菜，姜二宝甚至还说我天赋点全加在容貌上了，智商为零，情商为零。”
“菜的人可考不上这个大学。”
知道沈清聿是在妙语解颐，可还是把她哄开心了。
“播的开心吗？”青年换了个问题。
午后阳光有些偏了，没有正午那样刺眼，徐徐清风，星星点点的桃花飘落，两人坐在长椅上，像是阔别已久的老友，互道往事。
“开心啊，直播间的人都超超超超好，我出去打PK从来都没输过！”她说的斩钉截铁，一脸笃定。
“真的啊，这么厉害？”青年狭长的眸子带了点晦暗，看着姑娘的笑颜，又使劲儿揉了揉她的脑袋。
“真的！！我骗你干什么。不要扒拉我的脑袋，要把我发型弄乱啦。”她躲他的手，站起来转了个圈，“我这么漂亮，大家都可喜欢我了，都不忍心我做惩罚。”
青年只闷声笑着看她，刚才还抱怨说她只有一副样貌，现在自己又臭屁起来了。
就真是个小孩子。
他拉着她坐好，压低了声音问她：“喜欢，有像我一样的喜欢嘛？”
她学着他的样子，也压着声音，凑到他耳边，悄咪咪的：“不知道哎~”
“真不知道？”
“那说出来不就显得我很自恋嘛。”
“万一对面是一群老头怎么办？”青年故意吓她。
“啊啊啊，我们只是网友，见面达咩！”姜姝思维控制不住跟着青年跑，想了一下如果是一群老年人团建，阳光明媚的天气，独独她吓了一个激灵。
“对，我们只谈钱，不谈感情。”
“哇，你比我还坏。”
“什么叫坏，哪个正经男人看直播，对不对，还是看我们大美女的直播，肯定心思不纯。”青年循循善诱。
“那你也不许看我。”姑娘忽然脑袋一灵光，直接就抓住话里的漏洞。
“为什么啊，我们是先在现实中认识的。”青年停顿良久，突然冒出来一句：“我们不是朋友吗，是不是，我的好朋友？”
“啊啊啊不许讲。”姑娘作势要去捂他的嘴。
但凡她知道还会遇见，她就不会辛辛苦苦写小作文，现在看来简直是赛博案底。
青年虚虚环着姜姝腰，只要稍微用力姜姝就能摔在他怀里，他自然有无数理由来解释，思绪流转，却还只是虚虚揽着。
“真的不能看吗？”
“不能，会好尴尬！”
“是不是还要谢谢大哥？说一句让我听听？”青年看着姜姝开始脸红，从耳根开始，面如烟霞。
“不要，好羞耻。”脱离了特定场合，有些话就变得烫口起来。
她也不惯着，直接伸手推沈清聿，“你好不正经。”
青年顺着她的力，还是压着声音，宛如情人之间的窃窃私语，“那我先说。”
姜姝甚至还没来得及阻止，就听见：
“谢谢姐姐的礼物，姐姐人美心善。”
声音又低了一度，又蛊又欲。
姜姝偏过头，又将围巾遮过脸，眉开眼笑。
“你就是不正经！！！”她嘟嘟囔囔的，“你变了，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以前可正经了。”
说来说去，就是不转头看他。
“可是事实证明你不喜欢正经的我，鄙人自然需要做出一点改变来讨某人欢心，是不是？”就算姜姝死活不看他，他也没强迫。
“我宣布，从现在开始，你不许说话了，我发现你现在一套一套的！”
“耍无赖？”
“我没有，我都没答应。”
“不为难你，转过来？”
“不要。”
“让我看看你啊。”沈清聿轻叹，尾音带着缱绻，扯了扯后面的围巾，“是不是长胖了点。”
姜姝有点不可思议的转头，似乎没想到这句话竟然是人能说出来的。
“你应该说好久不见，怎么瘦了巴拉巴拉的，这才是正确的寒暄打开方式。”
“所以让我好好看看你，别总躲我。”青年的声音有些无奈，骨节分明的手一点一点的将遮住面颊的围巾拉下，“我又不会吃了你，现在才觉得心虚是不是有点晚。”
略微冰凉的手背擦过柔软温暖的脸颊，姜姝刺激的眸子都睁大的几分。
缩脖子加后退，一整套动作行云流水。
“好了，不逗你了，快上课了。”青年看了眼时间，“走吧，送你上课。”
“不用，就两步。”她指了指不远处的教学楼大门。
“好。”任由心里再多不舍，青年面上依然波澜不惊。
只是慢慢摩挲着手背，慢慢思索着什么时候可以光明正大的捏她的脸，她还不会躲。
姑娘哒哒跑远了，进门前的一瞬，突然转身，朝着他挥手，笑靥如花。
像是积木一样，一块落下，便层层坍塌，青年看着她的动作，心软的不像话。
其实姜姝也挺迷瞪的，她甚至不明白，为什么他俩前男友前女友这样尴尬的关系就这么自然而然的缓和了，甚至连联系方式都重新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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