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次大战究竟发生了什么？”凌尘再次询问道。
他了解到，二郎神之所以与天庭划清了界限，甚至不惜变成了仇人，就是因为孙悟空死后的第二次天庭大战。
而哮天犬的神躯，也是在那次大战中被毁，最后逃到了蓝星上来。
杨戬眼中闪过一丝追忆，随后闭上了眼睛，仿佛陷入了回忆中。
片刻后，他睁开眼缓缓道：“猴子的死，天庭并未引起重视，他们知道这只是一次试探。
“但舍利变成瞒天珠，让三清推测到了不好的结果，他们开始着急了……
“人啊，一旦着急，就会想着破釜沉舟，圣人也不会例外。
“所以他们准备召回昊天上帝。
“但一个消失了无数万年的人，又岂是那么好召回的，于是他们便想着自毁天庭，这样昊天上帝就能感应到，也许就会回归了。
“本君不愿天庭被毁，就率领部众在天界发动了战争，女娲娘娘她们也在暗中阻止三清。
“至于后面的事情，你大概也猜到了……”
凌尘点了点头，沉默片刻把信息全部消化后，接着询问道：“昊天上帝究竟是去了天外，还是身化天道了？”
“没人知晓，也许到了那一天，他自会带着答案出现……”杨戬说。
凌尘一脸茫然。
在心底纠结一番后，还是忍不住问道：“孙悟空究竟是不是反抗者的棋子？”
“哈哈哈！”杨戬听闻这话，大笑了起来。
他从台阶上起身，缓缓来到凌尘面前，意味深长地说道：“你觉得以那猴子的性格，会甘愿做别人的棋子吗？”
凌尘点了点头，不可置否。
他当初听到这个说法时，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那是为何？”他疑惑地询问道。
“是猴子主动提出这样做的。”杨戬微微一笑，目光饱含深意。
“啊？齐天大圣为什么要主动去试探？甚至不惜以死亡的代价。”凌尘的语气中充满了惊讶。
他之前猜过很多次这件事情，但怎么也没想到，答案竟然如此让人意外。
“小家伙，你的问题还挺多……”杨戬都有些无语了。
“小子，真君叫你可以闭嘴了！一天天唧唧歪歪，问东问西的，你有十万个为什么啊？”哮天犬在旁边狗仗人势，不停地对凌尘翻着白眼。
凌尘没和狗一般计较，毕竟打狗还要看主人。
杨戬轻轻一笑，继续解释道：“猴子在试探前来找过我，让本君帮他看管舍利子，我当时就知道他是抱着必死的决心了。
“本君也曾询问他为什么，他说一是为了迷惑天庭和大道，二是为了更好的归来。
“但本君猜测，这并不是最真实的答案，具体是因为什么，也许只有他们几师徒才知晓了……”
听闻这话，凌尘终于摸清了头绪。
如此说来，孙悟空并不是什么棋子了，玉帝果然在迷惑自己，妄图将他拉到与女娲娘娘的对立面。
毕竟，孙悟空愿意把舍利子交给杨戬保管，说明他对杨戬还是非常信任的。
“谢谢真君解惑。”凌尘抱拳致谢。
“无碍。”杨戬摇了摇头。
随后，他取出一个光团，沉声说道：“此物就是那猴子的天魂了，你好生保管，等你成神之日，本君会来助你一臂之力。”
“劳烦真君了！”凌尘再次答谢。
“猴子的几个师弟在无尘大界，他们等你很久了，快去吧……”
杨戬挥了挥手，将一枚光点打入了凌尘的脑海中，里面记载的是去往无尘界的路线图和坐标。
凌尘点了点头，道别离去。
……
无尘界。
这里的星域仿佛是宇宙中被遗忘的角落，弥漫着一种神秘而空灵的气息，远离喧嚣与纷扰，宁静得让人的心灵都能沉静下来。
此刻，在一颗荒凉的星球上。
净坛使者满目惆怅地来到了一条浑浊的河流旁。
水面映射出的倒影，已经不再是猪的模样，而是一个非常俊朗的中年男子。
他的脸色白得可怕，看起来就像是久病未愈。
“沙师弟，老猪昨晚梦到大师兄来找我们了……”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水面开始泛起了一层层波纹。
没多时。
一个身材魁梧、皮肤黝黑、面相颇有几分憨厚的男子就浮出了水面。
“你说你，明明已经不是那吃人不眨眼的魔头了，偏偏还喜欢住在河里，让师兄说你点什么好？”八戒训斥道。
“我这不是怀念一下过往吗，嘿嘿……”沙僧尴尬地挠了挠头。
如今的他，已经取掉了脖子上的骷髅项圈，曾经那蓬乱的长发也全部剃了个干净，只剩下个光头。
“哎，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看到大师兄，我这段时间经常梦见他。”八戒的表情再度惆怅起来，语气流露着毫不掩饰的思念。
沙僧跟着叹了一口气，缓缓说道：“二郎真君不是说了吗，等有缘人找他之时，就是大师兄归来之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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