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张瑞星点点头，一副不置可否的表情，牛天得令，激动得手都抖动起来，连忙掏出电话，叮叮咚咚一串号码拨出：
“喂，是沙管家吧，我是牛天，请问杨董事长在吗，麻烦你我找他老人家有点事。”
牛天一副毕恭毕敬的样子，就好像杨征服是他老大似的，金海码头仓库里，接电话的是老沙，他手捂住话筒，弯腰凑近杨征服耳边：
“老爷子，是公安局长牛天。”
“问他什么事？”杨征服微闭着眼睛，翘着二朗腿，淡淡的从嘴里挤出这几个字。
“牛局长，我们老爷子正在睡觉呢，您有什么事和我说吧。”
“哎呀，这个，那什么，沙管家，我这是一件大事，特别大的事，而且非常紧急，必须得亲自和杨董事长通话，麻烦你，帮我叫一下行吗？”
牛天低三下四的，这一刻他哪里是一个公安局长，就是一个小瘪三，而屋子里的另两个人，公安部部长、市委书记竟仿佛视若无睹。
“老爷子，您看？”老沙又手捂住话筒低声请示。
“让他说什么事？”杨征服还是那副悠然自得的模样，连眼皮他都未抬一下。
老沙得令，又直起腰冲着电话皮笑肉不笑的，说：“牛局长，真不好意思，您也知道我们老爷子脾气不好，特别是他睡觉的时候，没有特别重要的事，我们谁都不敢打搅他，如果您不说什么事找我们老爷子，老爷子问起，我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到时，没准老爷子一生气还不大发雷霆，您别说和老爷子通话，以后再想打这个电话都难。”
老沙一通强辞多理，牛天愣是没敢耍一点局长威风，还是保持原先的毕恭毕敬：“沙管家，您就和老爷子说是为了C市的事。”
这时，杨征服的双目瞬然睁开，老沙就站在他身前，他和牛天的通话他听得一清二楚，抬起眼皮，冲老沙使了个眼神，老沙心领神会：
“C市的事，牛局长，C市的什么事啊，老爷子手头的工作可是都经过我手处理的，我怎么没听有关于C市什么事啊？”
“沙管家，直说吧，现在C市整个乱了套，你看看新闻，听听广播，现处都是骚乱，我这边实在是没有办法了，想请老爷子出面帮帮忙。”
“牛局长，您不是想开我们老爷子的玩笑吧，我们老爷子可就是一个企业家一个生意人，他能帮上您什么忙啊？”
“沙管家，你说笑了，我哪有那胆子敢开杨董事长的玩笑啊，杨董事长是什么人，他可是四大世家的掌舵人，又是咱们C市的龙头，那能量是上可通天下可入地，现在C市混乱的局面也就他老人家能控制住，沙管家，现在C市时间紧急任务艰巨，还请麻烦你跟杨董事长通融一下。”
老沙故作几秒沉呤，然后好像下了很大决心说道：“那好吧，为了牛局长、为了C市大局，我就拼了被老爷子骂一顿了。”
“谢谢，谢谢，谢谢沙管家，待今日事态平息，改日，改日我做东，一定好好答谢你沙管家。”
“哈哈哈，牛局长那就是客气了，不用不用，都是为了公事吗，你稍等啊。”
老沙装腔作势磨蹭了一分钟，杨征服接过电话摆足了架子：
“喂，牛局长，你找我啊。”
“哎呀呀呀，杨董事长，我可算找到你了，你快救救火吧。”
“牛局长，慢点说，到底怎么回事，C市发生什么事了？”
“杨董事长，您不知道啊，现在C市大乱套了---------------------------”
牛天将C市发生的一系列恶性案件简要讲述了一遍，听牛天的讲述，杨征服强忍着笑，终于牛天述说完；
“啊，怎么会这样，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杨征服在的时候可是好好的啊，这怎么刚一离开就这样了呢，这还岂有此理---------”
杨征服装出一副大尾巴狼样子，而牛天在那边也将戏份给做得十足：“杨董事长，您要离开C市，为什么啊，您在这呆的不是挺好的吗，C市可是您的大本营啊，您怎么能舍得离开这地方呢。”
“哎，牛局长，这话啊，一言难尽啊，咱们都是老朋友了，我也不和你拐弯抹角，现在上头容不下我了，那我不走还留这自找没趣吗，与其被人轰走还不如自己识趣点主动一些。”
“杨董事长，您这是听的哪路风啊，上头什么时候露过容不下你的意思了，您一定是误会了，我和您说啊，C市离不开您，C市需要您啊。”
“行了，牛局长，你就不用劝我了，咱们是老朋友你的心意我领了，待我在新地方稳定下来，我给你打电话，咱们再聚，啊，现在呢，你那边出了那么多事，你也挺乱的，就不用管我了，赶紧处理你那边的事，不管怎么说，C市也是我呆了几十年的故土，我不想走后那里变得乌烟瘴气。就这样吧，牛局长，你时间紧任务重我就不多耽搁你的时间了。”
杨征服发出要挂电话的信号。
“哎，等等，等等，杨董事长，您先别挂电话，方书记要和您说话。”
牛天冲张瑞星摆出一副无奈、已经尽力的样子，电话被市委书记接过：
“喂，杨董事长，我是小方，方铁成啊。”
市委书记今年已是四十挂零，而杨征服也不过六十有五，向来在人前以老自居的市委书记方铁成，在杨征服面前确从来不敢提一个老字。
“呵呵呵，是方书记啊，你好，你怎么和牛局长在一起啊，是在给他指导工作吧。”
“杨董事长，您说笑了，指导什么工作啊，刚才牛天不是和你说了吗，现在C市都乱套了，我这忙得都脚打后脑勺了。”
“哦，也是，C市一下发生这么多起恶性案件，确实都让人头疼的，你说这帮不长眼的东西，我在时他们怎么就没人敢动啊，我这刚走，他们就搞起动作来了，实在是气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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