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就是回殷朝，让殷朝朝局动乱。
最好是牵制住张千弦，让北辰能有机会获胜。
最次，也要从殷朝口中，扯下一大块足够北辰过冬的食物。
“苏酥，这次你占用北辰小公主的名义，与殷朝新帝联姻，故地重游，有何感受？”
苏酥沉默许久，只是透过透光的布帘望着马车外面陌生的景色。
有何感受？
说实话，只有一丝茫然无措。
活了十几年，从小被叫做没爹的野种，从来没有感受到什么叫做亲情和同情。
是的，就连同情都没有。
人们面对苦难者，最多的是视而不见，而少数会在其余人面前大发善心。
遇到以上，那都是走大运了。
可往往，不幸者只会遇到施暴者。
苏酥讨厌过去的日子，但并不怨恨那些施暴者。
不，或者说，恨是恨的，但不怨他们。
世间苦难，都是当事者无能导致。
苏酥捂住心口，那里还有一道伤疤。
是差点杀死她的伤！
那次，也是因为自己无能，仅此而已。
苏酥知道北辰在利用她，不过这不重要。
有时候人为达目的，最首先的，就是放下脸面。
要脸做什么？
要脸能活么？
要脸能报仇么？
都不能。
人活着，总要有目标吧。
杀掉张千弦，灭掉殷朝。
“感受么？这个世界，我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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