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凤清仪！”
随着凤清歌底气十足地一声怒吼，莫凡长叹一声：“别激动，叶子相信你不是，我也相信，可我和叶子不代表所有人……你懂我的意思吗？”
凤清歌是个聪明的，他又如何不懂？凤清仪被提起，谁不会联想到自己呢。凤清仪啊凤清仪，死了都不安生。
绿油油明摆着就是个来宣战的，幕后之人必有更大的动作，说什么给凤清仪传话全是扯淡，还不是为了把凤清仪和自己死死绑在一起，这话今日能和他们说，明日还能同别人讲，到时候引起更多人的猜忌，凤清歌就完了……
“你说得对，你和她不代表所有人，一旦有人质疑便是解释不清楚的，我和凤清仪总归是长得一模一样，再加上凤族变幻之术无穷无尽，三人成虎，再怎么费尽心思验明正身终究抵不过漫天的流言蜚语。”
“我搞不太懂你们天上的权利游戏的规则，所以说这件事情你最好还是跟叶子仔细商量。”
莫凡所能做的只是给凤清歌提个醒罢了。
“你知道她以前的名字吗？”
奇怪，怎么突然拐到这个上面来了……
“你是说叶子？”
“对，看样子她没跟你说过。”
莫凡心想：没跟我说过，也就是说跟格格说过咯？
“和刚才说的权利争夺有关系吗？”
“她本姓姓银单名一个曦字，后来改名尘曦，尘是她同姓兄长的名字，在天上抹去姓氏代表着一个家族的破灭，她家就是权利斗争失败的结果，我的私心不愿意叫她再次卷入纷争……”
听完凤清歌的话，莫凡沉默了许久，他不知道什么是家族的破灭，更不知道当年的叶子究竟经历过了怎样的绝望，这些是叶子从没有跟他提过一星半点的隐秘。
莫凡的声音颤抖着，“所……所以你打算自己扛下来吗？”
“车到山前必有路，大不了被停职，谁甘心当一辈子看门的保安，正好乐得清闲天天来你们这儿蹭吃蹭喝。”
莫凡难得大方痛痛快快的答应了，殊不知凤清歌是个好奇收集奇珍异宝的貔貅——只进不出，不说别的，光在叶子那里顺来的足够顶上莫凡这个富三代的林林总总全家财产。
莫凡见凤清歌也不太是需要安慰的人，收拾收拾也准备吃个饭下班了，顺道再去看看叶子，尽是些不让人省心的家伙。
临走之际凤清歌突然叫住了莫凡，他说：“曦她……”
“你想说什么？”
想说请他以后无论发生什么都要站在尘曦一边。
“没……没什么……送你片凤翎防天雷用的。”
凤清歌想说的终究没有说出口，因为莫凡一定会答应，可人都有自己的想法凭什么要莫凡一味地顺从别人？不该用所谓的情谊绑架任何人。
“凤翎？我可听说是珍惜玩意，你舍得？”
所谓凤翎则是凤清歌肩膀上的一片羽毛，天生的防御力是其他防御系天神苦修数百年也可望不可及的存在，堪比地府祖传判官笔。
世界本就是不公平的。
“小爷天生毛发旺盛。”
旺盛个屁，逆天存在的东西，凤清歌左肩右肩各一根而已。一根给了叶子，一根给了莫凡。
“谢了，先走一步。”
……
莫凡去接包子回家，刚到叶子家门口只见可怜兮兮的包子蹲在一边数蚂蚁，门前大桥下有一群蚂蚁，快来快来数一数二四六七八……
“头儿……你可算来了……”
莫凡敲了敲门，没人应，朝着门口大喊一声：“再不出来，你的门等着重新装修吧。”
啪嗒……门开了。
“不是说让我睡到明天下午吗？”
叶子顶着一张颓废睡不醒脸双目无神，刚给莫凡开了门，自己转身躺在沙发上，几个人太熟了，连招呼都不想打。
“吃饭了吗？”莫凡问。
“谁家天神需要吃饭？”
这话真奇怪，谁家天神还需要睡觉呢？
“那就是没吃，包子你去附近给你叶哥买点吃的，越多越好，明白吗？”
怎么不明白，就是让她一段时间内别回来呗。
“好的，你们先聊着。”
门关上后，莫凡硬生生把叶子拉起来，死活不让人睡觉。
“莫哥别闹我特别困，好好让人睡一觉能死吗？”
“有关凤清歌，你爱听不听。”
叶子默默坐直身体，飘来一句：“他又给我惹什么事了？”
这个“又”字用得妙啊。
莫凡还是把刚才审讯绿油油的大概告诉了叶子，不过看样子，叶子并非是排斥的。
“你叫他该吃香的吃香的，该喝辣的喝辣的，有我二哥在，这些事情轮不到我们操心。”
天君爱他的皇位爱到不可自拔，凤清仪的野心比天大，这么大的威胁他断不可能留到现在。别人无法确定死的是凤清仪还是凤清歌，本着错杀一千不放过一个的原则，凤清歌能活到现在，必然说明天君有办法确认死的是凤清仪。
所以接下来他们只需要配合天君演戏。
“你觉得天君会怎么处理？将流言扼杀在摇篮里还是趁机做大声势彻底堵住悠悠之口。”
“说不好，那要看他朝中根基深浅，做大声势太过冒险，涉及到了凤清仪便是一招不慎满盘皆输，若朝中支持他的人不多，他绝不会冒险。”
“听你要转达的倒是可以让凤清歌放一百二十个心，不过挑好听的说，谁不会呢？我可不信这事儿这么简单。”
莫凡的直觉堪比女人判断丈夫是否出轨的第六感——准的一批。
的确没有叶子所说的简单。
“我到现在也不知道天君是怎么分清凤清歌和凤清仪的，在天君是否信任凤清歌这一点上我保留疑问。”
如果他留着凤清歌另有他图，也难保不会趁此机会除掉凤清歌，对于叶子来说她不得不做两手准备并且极其希望事态能往好的方向发展。
“那我就比较好奇你又是为什么坚信凤清歌就是凤清歌呢？”
叶子微微一笑：“那是秘密，不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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