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
“天才都是疯子，但疯子不是天才。”
“你的意思是我不疯狂。”
“是的。”
“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些？”
“可怜你！”
“仅限于次？”
“不然呢？”
这两个人说话就像不是跟对方说的，连眼睛都没有看过对方一眼。黑袍人说完后石洞恢复安静，但黑袍人显然很久没有与人说话，有些控制不住地说：“已经很久没有人和我说这么多话了！”
“很多吗？”
“很多”
“有多久没说这么多话了？”
“从我进入这里开始。”
“那是多久？”
“那个时候音凌那孩子还没有出生。”
“那的确是够久了！”
“你和上次来这里变化有些大！”
“总要学着长大！”
“长大不需要学。”
“那要什么？”
“要一个重要的人为你牺牲。”
秦岚颤抖了一下，恢复平静，“很沉重。”
“那人越是重要，成长越快，但也越难以接受。”
“很难接受！”
“少年的想要长大，就必须有一个人或者几个人的生命作为祭品，为止受礼。”
“那你的祭品是谁？”
黑袍人顿了顿，说：“我的妻子和父亲！”
“很惨痛。”
“那你呢？应该不止又仁。”
“很多人，很多很多人。”秦岚想起了村子里的人，想起了他的父亲。
“你很可怜！”
“你也是！”
“你打算淡忘掉这些人吗？”
“不想，你呢？”
“我放不下，所以我一直在这里！”
“放下就能出去吗？”
“你动心了？”
“没有，我刑满后就可以出去！”
“恭喜你！”
“你想出去吗？”
“不想，我怕出去后会忘掉他们。”
“他们不是在你心里吗？”
“世界很可怕，记忆就像一幅水彩画，随着时间地推移，慢慢地淡化它的颜色。”
“我已经记不得父亲的模样了！”秦岚已经想不起来父亲的模样，现在想起父亲内心已经不再感受当初的那种悲伤，村里人他也有些记不清了，唯有李先生。
“总有一天你会忘了那些为你牺牲的人的模样！”
“你还记得吗？”
“他们在我心里只剩下名字和单调的颜色。”
“我很害怕失去他们的样子。”
“所以我才不敢出去，我害怕连他们的名字和颜色也忘掉。”
“我不想忘掉他们，”
“时间很可怕，你能做的只有继承他们的遗愿。”
“谢谢指点，”
“我也谢谢你，陪我说话。”
说完后又再次两人再次陷入沉默，至始至终他们就像入定或者看书，完全不像是在聊天，语气也十分平淡，就好像不是在说他们自己一样。
秦岚读着书，他打算将这些全都背下来，虽然这些书堆起来有他那么高。
秦岚其实已经不需要吃东西，筑基就是要让身体更好的贴合灵气，他之前被灵气冲撞过一次的经历，使他现在已经一只脚迈入筑基了，甚至可以说他现在筑基那是铁板钉钉的事。
日子一天天地过去，一日左音凌来看望秦岚。
“岚子，你还好吧？”左音凌很关心秦岚，生怕这件事对他打击太大，“对不起，我也被禁足了，所以现在才来看你。”
“我没有怪你的意思。”秦岚抬头看向左音凌，“我是你的书童，给你添那么多麻烦，该道歉的是我！”
“先生呢？”
秦岚将装有李先生骨灰的瓶子从胸口取出，递给左音凌。
左音凌看着瓶子说：“先生，对不起！”
“小姐，这件事真的不怪你，全都是我的错！”秦岚自责道。
“岚子，你不要为这件事过于责怪自己，先生很疼你，很关心你，他一定不希望你因为这件事而颓废，”左音凌很害怕秦岚会放弃自己，安慰道。
“不会的，我会带着先生那份活下去！”秦岚声音虽然平淡，但却很坚定。
“那就好，其实先生早把你当成他亲传的学生了，你以后就直接称呼他为老师吧！”
“真的吗？”秦岚有些激动，他当然知道这两个字的含义有多么的重大。
“真的！他不知一次想改变你对他的称呼，只是碍于我的存在，所以一直没说，不然这些书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左音凌确定地说。
秦岚将骨灰瓶子放在地上，跪下激动地说：“老师！”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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