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的脸蛋一如既往的细腻光滑，却失了原本的温度。
一层凉意顺着她的脸蛋渗透指尖，一直蔓延到心底。
女孩眼眶红红的，鼻子红红的，巴掌大的脸却是惨白一片。
比被枪抵着脑袋的时候还要白上几分。
即便是暖在被窝里也没有恢复一丝半点温度与红润。
只是刚才他太过动情，没有发现。
现在看着，心尖有一丝一丝的疼痛，不知从何而来。
他收回了手，眸中涌动着不知名的情绪……
许久，莫桑桑的眼睫毛微微颤动，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
头顶是开成暖白色的微暗灯光，她的脑袋一转，便看到了坐在床头，存在感极强的某人。
她眨眨眼，嗓音中带着沙哑，“有没有哪里难受？头晕不晕？”
冷夜爵的眼眸微微动了动，再次抬手抚上她的脸，捏了一把，唇角勾起一抹玩世不恭的笑，“还问我，小笨蛋，自己先晕倒了，嗯？”
指尖，温度余存。
莫桑桑皱了皱鼻子，想起来这男人先前的恶行。
她耐着性子，上上下下将冷夜爵整个人看了一遍，“我没什么事，你到底有没有事？”
冷夜爵俯下身，双手承在莫桑桑两边，似笑非笑，“你觉得本少像是有事的样子？”
莫桑桑宕机的脑子运转起来，一个本该不可能的念头不知怎么的冒出了心头，“你是故意的？！”
冷夜爵起身，整理一下袖口，狭长的眸子望着莫桑桑，睁着眼睛说瞎话，“醒来后发现有人压着我，我是正当防卫。”
声音沙哑虚弱，却依旧不服气，“胡说……”
正当防卫到连舌头都用上了？这男人真当她是傻的吗？
冷夜爵望着女孩倔强的模样，话音一转，“后来我又晕过去了。”
莫桑桑抬起眼皮看他。
眼眸中明晃晃的在问，如果他也晕倒了的话，他们现在为什么会在这里。
“我晕倒之后有人发现了的，小笨蛋，”眸中不见半点骗人的痕迹。
莫桑桑有气无力的“嗯”了一声，不说话了。
其实在脱口而出后，她自己都觉得自己的想法有些荒谬。
至于正当防卫那什么的，莫桑桑虽然仍有疑惑，现在也没有更多的脑力去想了。
先前的事情太过惊险，现在人没事就好。
喉口干涩，她动了动唇角，撑起身子，却仍是没能从床上爬起来。
冷夜爵摁住她，不悦，“不好好躺着，乱动什么，嗯？”
他的目光从女孩干涩的唇角扫过，端起桌上的杯子，将莫桑桑扶起，靠在自己肩膀上，“喝吧。”
水是温的，莫桑桑一连喝了好几口。
靠在男人身上，她才发现有些男人身上有些湿湿的。
浑身透着凉气。
她没多想，抬手在男人身上摸了一把，皱眉，“你身上怎么这么湿？”
回过神，眼中透出一抹震惊，“你回来到现在还没有洗澡？”
她不知道自己究竟睡了多久。
却有一种已经过了很久的感觉。
而这男人，就穿着这湿衣服，一直等到了现在？
莫桑桑动了动嘴唇，眼神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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