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这种东西，不是说能让就能够让出去的。这是一段感情，一段无法剥离的、活生生的血肉情感。
如果说能够将爱情随意的和物品一样赠送给别人，那么这段感情的神圣性在哪里呢？
这本就是无法的馈赠的，又充满了极端和美好的情感。
清柔十分明白，即使自己退出去了又能如何？难道能够让周自清喜欢上慕瑶吗？如果可以的话，她倒是真的不介意这么做。毕竟能够看着自己喜欢的人幸福，其实也算是一件美好的事情。
虽然这种美好，对于自己来说实在是有些残忍了。
可她退出去能够造成的就是三人的同时困扰，如果周自清对自己有感觉，那么他也会陷入痛苦之中，这是清柔绝对不想看到的事情。
慕瑶没有第一时间回答这个问题，在她的心中也十分的困扰。自己恨师姐吗？好像是不恨的，可是如果不恨，自己为什么会有些不想见到她？可如果说恨，也谈不上...
慕瑶叹息一声，缓缓道：“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一种想法，可能的确谈不上恨吧，但是师姐在我心中那种纯洁无暇的地位，似乎也已经有些崩塌了。”
清柔知道，不仅是慕瑶，司天监中的大部分人都将自己当成一个精神支柱，当成一个想要超越的目标。她们每天都用自己的努力辛勤去激励她们，同时用自己的恪守本心来鞭策自己。而如今自己做了这种事情，形象什么的都没有了，还提什么鞭策？
司天监虽然没有明令禁止术士可以谈恋爱，但是所有的术士都知道，发生情感上的纠纷会对自己的修行之路造成一种什么样的阻碍。这也就导致了这样一种虽然没有任何人说，但是大家都不约而同的避开恋爱这条线。就算是有心动的人，也只会埋藏在心中不说出来一个道理。
清柔苦笑一声，叹息道：“没办法，我知道造成这样一种情况完全是我咎由自取，师妹你心中无论怎么想我都没有任何的关系。但是答应我一点，千万不要做傻事好吗？师姐真的很担心你。”
慕瑶心中一震，别人都是如何如何盼着自己的情敌出事，师姐居然会专程因为这个来找自己...她原本还以为师姐来是过来警告自己的。
“师姐你放心吧，我不会的。”慕瑶有些想说的话，可是话到嘴边却转化为一个无声的叹息，缓缓摇头。
她站起身，朝着远处走去，似乎要找个其他的地方休息了。
清柔原本清亮的眼神再度暗淡了不少，她知道自己这个师妹还是没有在心中原谅自己。清柔深吸一口气，再次来到了慕瑶身边，沉声道：“师妹，如果你是真的喜欢周捕快，你如果可以打动她，那么我保证不会干预你们的一切。”
慕瑶的步伐猛的僵住了，她身形大震，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清柔：“师姐的意思是...”
清柔叹了一口气，道：“没错，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虽然我很自私，但是也没有办法看着你这样下去。虽然现在都是一夫一妻，但是看朝廷中那些有能力的人，他们哪个不是一夫多妻呢？周捕快也是个十分有能力的人。”
虽然清柔的话没说完，但是慕瑶还是明白了她的意思，有些激动的点头：“师姐，你真的是太好了..”
清柔看着慕瑶激动的神情，心中也是微微叹了一口气。
真是个冤家...这就是情感的力量吗？
如果是以前，她们是绝对不会想到会发生这么荒唐的事情，甚至会觉得那些共同嫁给一个男人的女人特别的傻。得不到一个完整的人，这种感情还有什么意思呢？
可现在，她们也逐渐改变了自己内心的想法。
...
一夜无话。
到了第二天早上，周自清早早的就起床来到了观星台上。可是让他感觉到奇怪的是，殷天阳居然不在这里。
“奇怪，监正大人人呢？”周自清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司天监的占地是十分有根据的，作为对皇室最忠心的机构，它不仅距离皇城十分近，而且位于京城的灵力汇聚最为浓厚的地方。虽然这里的灵力没有之前周自清在那个茂盛的森林中的多，但是已经很不错了。
周自清不愧是努力型天才，不放过任何一个修炼的机会。眼看监正没来，就直接就地打坐修炼了起来。
而当太阳已经升到半空中的时候，睡眼惺忪的殷天阳才刚刚来。当他看到正在打坐的周自清时，顿时一愣，心中感觉有些不可思议。
这家伙居然这么早就来了？还在修炼？看样子应该是待的有一段时间了...不愧是在那种小地方都能够修炼的如此厉害的人，果然任何成就都是和努力分不开的。
殷天阳不是没有怀疑过周自清是故意来到这里作秀的，可是他能够察觉到对方的呼吸十分的均匀，而且已经陷入了种龟息的状态。这是打坐的时间比较长且稳定才会出现的一种情况，由此可见周自清来到这里打坐已经不是一时半会的了。
一个后辈都能够如此的勤劳且认真修炼，而自己作为司天监的监正，居然还在迟到早退，这合理吗？显然是不合理的！自己必须要以身作则，否则怎么才能够让司天监的术士们焕发斗志？
至于下棋？让这么奋发向上的后辈放弃大好的修炼时光教自己下棋，这岂不是对人才的侮辱？
坚决不行！
...
殷天阳迈着虎步走了过去，对周自清道：“喂！你小子醒醒！”
周自清感受到了外界传来的声音，原本是不想理会的，可是他听到了有人叫自己，于是不得已的睁开了双眼。看到殷天阳后，周自清赶忙站了起来，恭敬的道：“监正大人。”
周自清原本以为监正这种级别的人说话一定会十分严谨且严肃，但是他显然想多了。殷天阳的脸上挂着莫名的笑容，看起来就没个正经：“你怎么来这么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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