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气一招被破，女鬼卒急忙收回双掌，一个重心不稳，登时跌坐在地。
“怎么回事？”女鬼卒坐在地上，终于忍不住大哭起来。
从小居住在政府核心，那些权倾阴界的叔叔伯伯阿姨，都会让她三分，哪里像眼前这个臭女人，下手和嘴巴都一样坏！
“看样子，如果你还没搞懂，这铁棺就只能当废铁”老板娘把杯子中的麦茶饮尽，就要走出房门。
“不行啦！不行啦！”女鬼卒急忙一抹眼泪，再次分裂成两个，一左一右扑向老板娘。
“就说你在浪费我的时间。”老板娘再度随意往后戳去，女鬼卒不成熟的技再被攻破，整个人摔倒在地上。
女鬼卒的眼泪虽然已经流下，但她用力一抹眼角，又拼命站起。
又一次，她站起来，要拼。
她不想，不想放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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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娘这次真的有点过分了。”这时，站在门旁的柏已经按捺不住，右拳紧握，就要冲进去。“不帮忍耐人医治就算了，何必如此为难女鬼卒？”
“傻瓜，安静看就好。”阿岁捉住柏的肩膀，阻止他冲入房间的欲望。
“为什么？”柏皱眉。
“老板娘又凶又臭屁，个性超级没耐心，你又不是不知道。”
“超没耐心？这是你自己讲的吧。”柏一愣。“就算是，但和这件事有什么关”
“一个超级没耐心的人，却花了整整三天三夜，和这女孩耗？”阿岁眼神闪烁着奇异光芒。“你觉得合理吗？”
“啊？”
“你自己想想啊，笨蛋。”阿岁脸上带着淡淡微笑，“一个女人带着如此惊人的技艺，在牛肉面店隐身这么多年，她最期待的是什么？”
最期待的是什么？柏内心隐隐捕捉到老板娘背后的深意，转过头，看向屋内的战场。
女鬼卒摔倒在地，眼泪不断涌出，但她总是用力擦去眼泪，然后继续往前冲。
她很拼，为了铁棺里面的一个男孩，她不想放弃。
于是，她汇集全身的道行，再次攻向老板娘。
而老板娘就这样重复着将她击倒，然后再等她来攻击，没有不耐烦将女孩击昏，更没有干脆甩门离开。
这样的老板娘，说到拼劲与毅力，可是一点都不输给这个女孩啊！
“老板娘说，这女孩和她很像。”阿岁倚在门边，低声说。
“很像？”柏已经没有打算冲入，只是全神贯注的看着房间内一强一弱的悬殊战斗。
“脾气有点坏、很骄傲、又很任性，还有”阿岁眼神同样专注。“都超有天分。”
“有天分？”
“学会技的天分。”
眼前的战局不断演变，女鬼卒抽着鼻音，一下又一下的攻向老板娘，老板娘则持续用一指破解女鬼卒的攻势。
老板娘的话语虽然刻薄，却从未失去耐心，一指一指，不厌其烦的解开女鬼卒的攻势。
“那为什么不用嘴巴说呢？要用这么痛的方式？”
“技这种东西，”阿岁淡淡的说，“不是用嘴巴说了就能学会的，而是必须用身体、用灵魂去感受，更重要的是，要激起对方的欲望。”
“欲望？”
“想要学会技的欲望越强烈，技就会学得越好。”阿岁微笑，“女鬼卒想要救人，救人这欲望，正是老板娘的技最根本的东西啊。”
“原来如此”柏眼睛眯起。“之前女鬼卒的技虽然不错，但学得不伦不类，也许就是欲望不够强吧？”
“而且，真正打动老板娘的，是这女孩想救的人是一个男孩”阿岁语气复杂，仿佛带着深刻的怀念，“和当年的她，很像很像啊。”
就在柏与阿岁谈话之际，眼前的战局终于第一次发生变化。
..........
房间内。
“不行！我不行放弃！”女鬼卒脸颊都是泪水，爬起身子，再度攻向老板娘。
“你真的没搞懂，我是怎么破解你的攻击吗？”老板娘慢慢的说着，“攻击之前最重要的是什么？你那些师父怎么一个都没教过你？攻击前最重要的，是观察啊！”
观察？
女鬼卒听到，整个人愣住。
观察，是什么意思？
“你以为我为什么能轻易破解每一种技？”老板娘声音低沉，听在女鬼卒耳中却像是千吨的黄色火药般爆炸。“是因为我看得到，那，你能看到吗？”
我能看到吗？
女鬼卒双手带着滚滚的黑气，朝着老板娘而去，她从没想过，自己该看些什么？不就是攻击敌人，然后将对方压倒吗？
我能看到吗？我该看什么？
就在女鬼卒的双掌要碰到老板娘之际，老板娘陡然吸了一口气，大声说道：“你要救的人，现在快要死了，你知道吗？给我睁开眼睛啊！”
给我，睁开眼睛啊！
这一声大吼，瞬间冲击女鬼卒的脑门，回忆像是潮水般瞬间占满了她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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