枣儿看了兰花一眼，说：“别听她瞎说，没那么严重，大不了把餐厅关了就是。”
谢媛媛向高翠要来新杯子，给兰花倒了半杯酒，摇了摇空瓶说，“车上就这一瓶酒了，想喝醉都没机会。”
“我爸在单间呢，少喝点吧。”枣儿说。
“怕你爸骂你交了我这个酒鬼朋友？”
“兰花姐的男朋友也在嘛，女孩子喝得醉醺醺的不雅观。”
“你这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他们男人能喝醉，女人为什么就不能醉？”
谢媛媛问兰花，“那桌喝什么酒？我叔在里面，我得送两瓶酒过去，然后敬两杯酒。不能给枣儿掉面子是不是。”
余进江的饭馆里没有茅台，兰花略一沉思，说，“你稍等一下。”
兰花出了饭馆给萧军打电话，把萧军叫出来说：“你车上还有没有酒？拿两瓶让我朋友给你们那桌送去。”
她一说萧军就明白是怎么回事，打开后备厢，拿出两瓶茅台交给兰花，又拿了两瓶红酒先进了敞厅。
萧军把红酒放在到枣儿的桌上说：“枣儿妹妹，这位美女就是谢媛媛吧？兰花常提起你。相约不如偶遇，今天可真是个好日子，我给你们加两瓶酒，过会儿庄叔他们走后，我们再一起好好喝几杯。”
谢媛媛很大方地说：“谢了。”
萧军前脚离开，兰花后脚走进来，把两瓶茅台递给谢媛媛，“庄叔他们喝的是这个，你进去吧，我和枣儿说几句话。”
谢媛媛惊得张大了嘴说，“兰花姐，你这是傍了个大款啊！”
枣儿轻轻打了她一下说：“会不会说话，兰花姐自己就是个富婆，还用傍别人！”
“口误，口误，兰花姐别多心啊。”
谢媛媛做个鬼脸，拿上酒进了单间。
兰花幽幽地说：“媛媛说的对，我就是傍了个大款。”
“兰花姐，你别往心里去，她一直就这样有口无心的，你又不是不知道。”
“我说的是心里话。”
兰花说：“我把自己卖了，卖了八十万，正好够把所有的债务都还清的。”
“兰花姐，你说什么呢？什么叫把自己卖了，究竟怎么个情况？”
兰花拿过酒杯，一口干掉，一滴鲜红的酒液挂在唇间，像血一样触目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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